枫阳记忆瓦钵蘑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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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板哨坐落在离花溪八公里,离贵阳市十九公里的地方,我们厂曾在石板哨后面的山沟里落过脚。沟两边的山坡上长满树枝、油茶树和毛栗丛,环境十分幽静。

初秋七月,天高云淡,蝉鸣起伏,更显出这山沟的静谧。一个星期天,用过早饭,我邀几位同志上山踏青,一面观赏景色,一边向北方同志介绍油茶籽和毛栗子的采收和加工方法,并当场传授从山茶花中吸食花蜜的技术,顿时乐趣平添,人们纷纷散开,各自采蜜,欢声笑语,吆吆喝喝,好不热闹。我一面谈笑,一面搜索,忽觉眼前一亮:啊!一窝蘑菇。只见那蘑菇长在一茶树兜之下,黄灿灿、水灵灵的,大大小小,清香扑鼻。那小的偎依在大的身边,大的则像伞盖舒展,昂然而立,似在盼候我们这些远方的来客。我立刻摊开手绢,在众多好奇的目光之下,小心翼翼地采下了这窝山珍。回家路上的话题自然就离不开蘑菇了,我胡乱编了一个名字,说这种蘑菇叫茶兜菇,颜色澄黄,气味清香,味极鲜美,回家做好了,请诸位尝鲜,保各位连舌头都会咽下去。一席话不但理所当然地得到近乎一致的赞同,还似乎隐隐地听到了咽吞唾沫的细微声。

可是当我在清泉边将蘑菇洗净回来,兴冲冲地张罗下锅的时候,发现气氛陡然变了。人们并不显得在期待我的美味,反而投过来狐疑的目光,甚至很委惋地建议我不要用食堂的锅,以免……啊!我明白了,人们害怕蘑菇中毒。我知道这个时候任何解释都是无济于事的,于是向食堂要了一撮盐,借了一个瓦钵。管食堂的陈长华还不错,给剜了一匙猪油。刘正中检来一搂枯树枝,在墙根下支了三块砖,点着火,将就着煮了起来。

怀疑归怀疑,可人们并不离去,围着瓦钵站了一圈,笑着、议论着、开着“国际玩笑”……火苗舔着瓦钵,瓦钵里发出咝咝的声音,一股鲜美的香味开始从瓦钵中飘逸出来。随着香气味越来越浓,议论声逐渐消失了,随即出现的是耸鼻子和深呼吸的动作和声音。

待瓦钵端到桌子上,满屋子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看着我和刘正中津津有味地吃着,首先是那位开“国际玩笑”的老兄忍耐不住了。他故做姿态,抓过我的筷子,夹起一块,慢慢放入嘴中,在咂吧了两下之后,大喊一声“美极了!”喊声刚落,刘正中的筷子立刻没有了,紧接着我和刘正中都被从桌子边挤开。一时间调羹筷子都伸向瓦钵,一片叮咚,好不热闹。最后,砰然一声,瓦钵献出了它的一切,但半边瓦钵中残留的汤水却被迟来的弟兄们在赞美声中喝掉了。接下来是一阵对这瓦钵蘑菇的赞誉,还夹杂着相互之间的取笑和惋惜。

几十年过去了,这期间我品味过贵州有名的鸡丝菌,在下九溪知青队采集过名目繁多的蘑菇,还在室内培植出了平菇和凤尾菇,但总觉得都比不上石板哨那瓦钵蘑菇的风味。

啊!令我难忘的瓦钵蘑菇。

作者:高宗碟(枫阳原财务处处长)

写于年1月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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